曾 宪 辉
前 言
一九四七年一月二十四日（农历正月初三），晋冀鲁豫军区野战军政委邓小平同志指挥领导六纵队、七纵队到陇海铁路以南的鹿邑、亳州地区作战期间，邓小平、杨勇、张霖之三位首长同我们讲了花园口快要封口了，黄河的水要归故道，我们要赶快选好渡船。部队在陇海铁路以南作战胜利，回到了濮县。晋冀鲁豫军区野战军刘伯承司令宣布七纵合并到一纵队。张霖之回到冀鲁豫任书记，我回到了冀鲁豫军区。当时区党委和军区决定叫我到黄河指挥部去工作。王化云同志担任黄河水利委员会主任，负责指挥领导进行水利建设，筑堤坝，严防水灾。我负责指挥领导造船、组织船工，以便军民渡河作战。任务繁重而紧急。如果黄河水来了，没有船怎能过河。这是张霖之、张玺、赵健民、刘志远四位领导同志交给我艰巨而又紧迫的任务。
到职工作
我四月初奉命先到了寿张县长刘。在我到达之前早有郭英同志先来进行筹备工作。我到了之后，同郭英同志商量决定，建立黄河指挥部的组织机构，计划造一百二十只大船需要船工八百人，还要组织为造船服务的后勤工作，生产和采购锚、杆、绳、缆等。还得建立一个武装营的兵力（五百人）担任保卫工作。并且要去沿河调查研究了解情况，开设渡口，任务决定之后，就要抓紧时间实现。郭英同志立即筹办机关开展工作。我负责到沿河各地调查了解情况，开设渡口，交涉扩大新兵，了解行署布置造船情况。经过一个多月的紧张筹建，到五月底就已初具规模，为完成任务打下了基础。
船只船工渡口建设
不久冀鲁豫行署副主任、战勤指挥部司令段君毅同志、副司令员乔明甫同志、黄河水利建设委员会主任王化云同志布置造船任务，要求到五月底造好大船一百二十只，还要造一只渡坦克和汽车的大船。我们把七百多人组织起来，分成七个大队，分给每个大队造十五只大船、十只小船的任务。计划建设的渡口有东阿、位山、十里井、万桥、孙口、范县、濮县、昆吾八个渡口，有四百多里长的战线。因战争需要，可以变动渡口，增设新渡口。孙口是中心渡口，有三十五只大、小船，其中就有一只渡坦克和汽车的大船。
想方设法解决困难战胜敌人
我们把船只造好了拉到黄河，但是敌人飞机白天夜晚都不断来侦察、丢炸弹、用机枪扫射，企图破坏我们的船只。我们为了保护船只，就在各渡口挖船坞隐蔽船只，使敌人飞机找不到目标，采取这种措施，收效很好。
船上要用钢丝缆，买不到就用麻绳代替；长竹杆买不到，就用柳树杆代替；钢锚买不到，就用土炉打铁锚。在船上靠布蓬以风力作动力拉船。在当时的情况下，没有机器作动力拉船，只有采取这种比较原始的办法来完成我们的战斗任务。
进行生死战斗的一天
我们的船造好下水到黄河，集中地点在寿张县孙口渡口，存放有五十多只大船。在六月上旬的一天，敌人五十五师四十七旅一个团的兵力，用猛烈的炮火向孙口渡口攻击，用两只橡皮船一个排兵力，向北面强渡。我们当时只有十多个新战士、一挺轻机枪。我一面向段君毅同志报告情况，一面指挥十多个新战士坚决地向敌人打，我也拿起轻机枪向敌人射击，把敌人两只橡皮船一排兵力打在黄河里喂鱼去了。正在生死战斗的关键时刻，段君毅同志派来行署警卫排，有三十多人，三挺轻机枪，猛烈地向敌人开火，把第二次向北强渡的两只小木船一个排的敌人，又打沉在河中淹死了。敌人要强渡河的目的是要把我们的船烧光。敌人懂得把我们的船烧光了，解放军过不了河，就实现了他们的防守任务。什么黄河防线等于四十万大军，这是敌人的梦想。从上午九时开始，战斗到下午一点多钟结束，敌人失败了，我们胜利了。战斗结束，我向张霖之、张玺、赵健民、刘志远四位领导同志汇报了战斗情况，首长们说：打得好，打得漂亮。乔明甫同志写了一条消息在《冀鲁豫日报》登载：黄河指挥部曾司令指挥领导孙口战斗，亲自拿机枪向敌人开火，敌人失败了，我们胜利了，这一仗打得很好。
我当时指导思想是坚决地进行生死战斗，一面战斗，一面请求救援，决不能让敌人过河来烧我们的船只。当时敌人是企图过河来烧我们的船，不是大兵力向北进攻。所以我们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同敌从战斗就胜利，就尽到了指挥领导的责任。如果不坚决抵抗，让敌人过河来把五十多只大船烧光了，就没有负到责任。更重要的是会影响刘邓大军六月三十日渡河南进作战的战略任务。
实现我们光荣战斗任务的一夜
一九四七年六月三十日是刘邓大军在三百里战线上，横渡河实行伟大战略反攻的一天。从六月二十日起，就有野战军司令部和各纵队司令部的同志来黄河指挥部了解渡船、渡口情况及敌人在河南岸的布防情况。我们在二十五日以前就在船工队伍中进行深入的政治思想动员工作，明确责任，实行两班轮换，坚决地完成保证解放军渡河的任务。宣布严格执行组织纪律，对执行任务好的鼓励表扬；对不坚决执行任务的要按纪律处理。全体船工都发挥了高度的积极性自觉性，表示坚决完成任务。下午六时就到了各自的船上，热情欢迎解放军同志上船。当夜渡河的部队是：一纵队杨、苏、潘首长指挥全纵队在位山、十里井、万桥渡口渡河；二纵队在孙口、范县渡口渡河；六纵队在濮县、昆吾各渡口渡河。当天是农历五月十二日，有半缺明月照耀着天空，军队上下船方便，敌人飞机没有来，人定胜天天须人，紧张的一夜，也是顺利的一夜。人民欢天喜地庆祝刘邓大军渡过黄河实行战略反攻的伟大胜利。完成了刘邓大军渡河任务以后，刘邓首长奖给黄河指挥部的船工们冀鲁豫区人民币二百万元。船工衷心感谢刘邓首长的关怀。
难忘的七月七日夜
晋冀鲁豫军区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政委邓小平、参谋长李达三个首长七月七日晚九时来到孙口渡口过河南进，我同船欢送刘司令员、邓政委、李参谋长过河时，人都站着，没有座位。这是旧历五月十九日，月亮还是冉冉在东方升起很高，天空明亮，敌人的飞机也没来丢照明弹和炸弹。在船上刘司令员问我：“你在这里有多少时间了？”我说：“两个多月。”我把黄河指挥部指挥的船只、船工、军队渡河情况及六月上旬敌人过河来烧我们的船，我们坚决把敌船打沉了，把敌人淹死了，保卫了渡船没有遭受损失的情况向刘司令员汇报了。刘司令员听了以后说：“你们组织的渡船船工担负这次军队渡河南进作战任务，完成得很好。你们在六月间保卫渡船的战斗取得胜利，打得好，打得漂亮，你们立了一功。”我当时感觉要向刘邓首长道歉的是没有准备坐位，首长站在船上，我心里很不好过。另外我感到高兴的是，今夜没有敌机扰乱，安全渡过了黄河。有的船工同志说：“刘邓首长有洪福。”欢送刘邓首长过河以后，继续组织渡船运送野战军直属部队过河直到天亮。
紧张战斗的五十天
六月三十日，战略反攻的序幕揭开了，经过了艰苦的紧张的五十天战斗，完成了刘邓大军渡河南进作战的伟大战略任务。在这五十个日日夜夜里，敌人飞机是很猖狂的，不时地飞到我们各渡口丢炸弹轰炸，用机枪扫射，在天空中用伞挂上大型照明弹，捣乱我们来往渡河。但是，我们各渡口的干部和船工同志坚决顽强地同敌人战斗，完成运送部队过河的任务。军队过河以后，又有几万民夫担架过河，把伤员同志抬回河北来，还有广大群众来往过。在这五十天的时间里，往来渡河的军队、政府人员和广大群众共有三百二十多万人次。八月十二日，刘邓大军开始向大别山进军，我们到八月二十日就基本上完成了刘邓大军的渡河任务。但是，不久又担负着陈、粟大军的渡河任务。
我们担负陈、粟大军的渡河任务
从一九四七年九月开始，到四八年九月二十六日是（农历八月十二日）济南战役取得伟大胜利为止，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我们担负着部队繁重的艰苦的渡河任务。华东野战军各纵队都经各渡口往南渡河和往北渡河。四七年九月间，十纵队向南渡河；四八年二月二十四日，华东野战军副司令粟裕同志统率一、二、四、六纵队北上；同年五月三十一日又南渡作战；二月十一日两广纵队向北渡河；九月二十日至二十四日吴化文部队在济南起义后，在齐河渡河向西来；民夫担架队到河南抬伤员回河北来几万人。还有部队、地方广大干部和广大群众来往过河人数计有九百万人次以上。来往渡河的大车、汽车、炮车、坦克计有二万五千辆以上。敌人飞机丢炸弹、用机枪扫射，我们遭受损失的船只有四十只以上，随时损坏随时修理好。我们船工和干部伤亡人数计有一百人左右。在孙口、李桥、位山三个渡口伤亡较严重。五月九日在位山渡口敌人飞机丢炸弹，船工伤亡九人。二十五日在李桥渡口敌人从河南岸打三十五发炮弹，打沉三只大船，伤亡八人，孙口渡口伤亡七人。二月二十四日夜，我在李桥渡口向一纵队首长汇报了渡口建设及敌人破坏情况。那夜是正月十五日，明月当空，万里无云，我们在河边上交谈，他们对我说：“你们支援军队来往渡河的工作做得很好，很漂亮 。这个渡口建设很好，你们船工同志们船撑得很好，很有秩序。”
千里行船为实现我们的伟大使命
华东野战军于一九四八年六月二十日至二十六日在睢县、杞县、开封打了大胜仗，消灭了区寿年兵团。华东野战军司令部首长命令我们白天夜晚不停留地赶快拉五十只大船到开封接运伤员和缴获的武器胜利品。我接到命令，立即组织船只、船工，要一只渡汽车、坦克的船也拉走。我指挥船只起程，向上水行船靠人力拉，靠一竹篙一竹篙、一步一步地向前用力撑。这时敌机不断在空中捣乱，河南面还有敌人。走到中途，我们要求华东野战军司令部派一个连掩护我们前进。我们全体船工人员有坚决顽强的战斗精神，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一心一意完成我们的战斗任务。在船上吃不上水，不象现在有水壶装开水。我们把船拉到了开封，完成了任务，就回到原来的各渡口。
保障攻打济南的部队渡河
一九四八年九月十六日以前，华东野战军参谋部派来的领导同志向我们传达华东野战军司令部命令，决定九月十六日攻打济南，要我们担负运送攻打济南的部队渡河的任务，先把黄河北面的军队运往河南，再把黄河南面的伤员和缴获的武器等战利品运往河北。为完成这一任务，我在九月十一日到了华东野战军参谋部，具体明确渡河任务、安排渡口。经过商量决定，把船拉到长清县、齐河县去开设渡口，到了九月十六日，攻济南的战斗打响了以后，往南、北的渡河任务就紧张了。九月二十日，吴化文部队起义了，就把吴化文部队两万多人从齐河县城渡口渡过黄河。在紧张战斗的几天时间里，胜利完成了保障部队渡河解放济南的光荣任务。同年十二月五日，冀鲁豫行署、军区在赵海开会，布置冀鲁豫地区运送一万万斤小米供淮海战役军队，采用大车、汽车、船只把小米运到济南泺口上火车。我负责组织船只运送一百万斤小米到泺口。当时黄河上有厚冰块，勉强走到泺口，河上冻冰，船被困在泺口一个多月，待解冻了才回到寿张县。千里黄河战线，从淮海战役的伟大胜利以后，由紧张的战斗环境转变为安全的局面。到了一九四九年四月间，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下作战到了孙口，是用船搭浮桥，炮车、汽车都过去了，日夜不停地过河，比船渡快得多了。
欢送粟裕司令员南渡奏凯歌
一九四八年五月三十日，粟裕司令员统率华东野战军由寿张县孙口渡河南进作战。三十日夜住宿长刘。粟裕司令员来了以后，我向他汇报了华东野战军要在各渡口过河的情况，在寿张、范县、濮县、昆吾等各渡口的船工和干部不顾敌人的飞机捣乱，坚决顽强地把部队渡过河去，过河过得很快，到六月三日前完全可以过完。粟司令问到后勤部派人来安装机器船的情况，我说，因浆板太小，船抛动不起来。粟司令员听了各渡口部队过得很快后很高兴，当即叫后勤部奖给两百万元冀鲁豫区人民币。粟司令员对我说，他指挥几个纵队又南渡，是配合刘邓大军作战。要打几个大胜仗。河南面的敌人有黄维、邱清泉几个兵团，中央领导同志说，在三年内争取全国革命胜利，今年是决定性的一年。现在蒋介石指挥的国民党军队还有三百六十万人左右，要把蒋军的主力消灭在长江以北，我军渡长江南下就更有利，就可能在三年内争取实现全国革命胜利，实现毛主席的伟大战略指导思想。我当时听了粟裕司令说了这些十分重要的话，是执行毛主席的伟大战略指导思想，有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气魄敢于斗争敢于胜利。我最后衷心感谢粟司令员对船工的奖励。这次粟裕司令来了我们有许多工作没有做好，我向粟司令道歉。我们在吃饭的时候我问粟司令员毛主席朱总司令中央现在在什么地方？他说在阜平县，他五月中旬到中央向毛主席朱总司令汇报工作，春天打算要他带几个纵队执行新的任务。朱总司令这次到濮阳来向他们军队干部作了重要报告。
迎接陈毅司令员过黄河
一九四八年六月二十七日古历五月二十一日夜九点多钟，陈毅司令员一行由南面来到孙口渡口。事先我们没接到通知，又逢天下雨没有月亮，陈毅司令员他们在河边等了很久。我们干部听了河南面喊开船赶快找船工开船，费时间长了没有很快接陈司令员过来，我们干部向陈毅司令员道歉。我当时不在孙口到西面去了。
陈毅司令员过河以后作诗纪念：
渡 黄 河 作 歌
一九四八年六月
黄河悠悠吾其济，大军反攻从此去。
江淮河汉入掌握，南京群丑苦无计。
党团统一竞贪污，棘门霸上等儿戏。
老贼花甲飞来去，满眼战局皆丧气。
徘徊古城系人心，岂知动摇更加剧。
绝望挣扎难苟延，婉转哀怜求美帝。
杜马困难何其多，侵略援助索高利。
扶助倭寇事第一，可怜位置次奴隶。
皇皇华夏岂无人？解放军旗伸正义。
中原已告堤防决，长江何处能守御？
国贼受首看日近，狗党狐群失依据。
人民法院早安排，海角天涯难逃避。
吁噫一歌兮歌黄河，黄河稳渡不吾弃。
吁噫再歌兮歌反攻，革命风雷动大地。
吁噫三歌兮歌民主，群众翻身今可遂。
吁噫四歌兮歌胜利，华夏独立新世纪。
濡笔淋漓我兴豪，但恐才薄难抒意。
对先进的英雄模范实行表扬奖励
我们计有八百多名干部、船工，在这两年的即若顽强的战斗中，涌现出不少先进模范。四七年冬和四八年冬，以中队为单位，经过群众评议，选出先进模范单位中队、模范班、模范人物，代表出席黄河指挥部召开的英模代表会议。两次代表会议各有二百五十名左右的代表参加。他们的先进事迹，在《冀鲁豫日报》上广泛地进行了宣传。其中，有的光荣牺牲了，有的在执行任务中表现十分坚决顽强，真是可歌可泣。千秋万古美名扬。如：位山、鱼山、十里井、孙口、李桥渡口的同志，都表现出英勇顽强的战斗精神，尤其是在位山、鱼山、十里井渡口，敌人十三架飞机反复扫射、丢炸弹。在渡口的干部和船工不顾自己的生死，坚决顽强地把船撑到河岸，保证军民安全渡河。当时我写有几句歌词：
千里航船渡大军，
完成军渡震人心。
冲破防线转反攻，
四十万敌化灰尘。
蒋贼统治乱了阵，
南京群丑奔逃命。
三年奋战如一日，
全国解放向光明。
最后说明
我回忆刘邓、陈粟大军渡黄河的历史，是根据当时的实际情况写出来的，其中有很多具体问题因没有当时资料，不能具体叙述。写这份资料的言语，对领导同志的称呼，是遵照当时领导同志的职务来称呼的。因为是写历史，是要把历史反映出来。在三年渡河过程中，在军民之间发生了一些缺点和错误，在当时如实反映到领导机关，及时纠正了，在此不再提了。
我们在黄河指挥部三年的工作过程中是有很多经验教训的，在此也不写了。
最后我衷心感谢沿黄河各县委、县政府对黄河各渡口的工作积极支持和解决渡河需要的物质问题。有了县委、县政府的积极支持，我们才完成第二、第三野战军和冀鲁豫地区军民渡河任务。这段历史是冀鲁豫人民光荣的历史。
（本文选自《冀鲁豫党史资料选编》第八集，中共贵州省委党史办公室冀鲁豫小组）
曾宪辉 1911年6月5日生，江西省于都县人。贫苦农民家庭出身。1928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30年5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历任共青团江西省于都县桥头乡支部书记，少共仙霞贯区委书记，少共宜黄县委组织部部长，少共胜利县梅岩区委书记、少先队县队长。参加赣南武装暴动，打土豪分田地，建立苏维埃政权。1934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历任红五军团第十五师政治部民运科科长兼没收委员会主任，红一军团第二师政治部没收委员会主任，红一军团政治部民运部干事。参加长征。全国抗日战争时期,历任八路军第一一五师政治部民运股股长，第六八六团政治处民运股股长，独立旅政治部民运科科长。参加平型关战斗。1939年3月随部队由晋西出发到达山东鲁西地区。此后和山东纵队协同作战，粉碎日、伪军的多次“扫荡”以及国民党顽军的进攻，担任鲁西支队司令部政治委员。1939年11月至1940年春任鲁西军区运西军分区政治委员。后任山东省郓城县县长。1941年到中共北方局党校学习。同年7月至1942年10月任中共冀鲁豫区委武装部部长。参加扩大与巩固抗日根据地的斗争。1943年入中共中央党校学习，同年底任党校二部第十支部书记。1945年4月至6月作为晋冀鲁豫代表团成员参加中共七大。解放战争时期,1945年8月任晋冀鲁豫军区第七纵队政治部民运部部长、黄河指挥部司令员。1949年3月底奉命南下，任第二野战军第五兵团南下支队第六大队大队长。5月至9月任赣东北军区贵溪军分区司令员。参加渡江战役和解放大西南、清剿土匪的战斗。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1949年11月至1950年1月、1950年4月至1951年6月任贵州镇远军分区司令员，1949年11月至1950年3月任军分区党委书记。1950年1月至4月任第二野战军暨西南军区第十七军第五十师兼镇远军分区副司令员。1951年6月至1952年6月任贵州省贵定军分区司令员。1952年10月至1955年6月任贵州省政府监察委员会主任、中共贵州省委委员，1952年11月至1955年9月任中共贵州省纪律检查委员会副书记、省政法分党组书记（至1954年5月）。1955年1月至1967年1月任贵州省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党组书记（1955年5月起）。1956年8月至1962年12月任贵州省政法办公室党组书记。1964年6月至1967年1月兼任省政法办公室副主任。1971年5月至1973年2月任贵州省革命委员会政治部党的核心领导小组成员，1971年5月至1976年10月任贵州省革命委员会常委。1973年4月至1976年10月任贵州省科教办公室副主任，1973年5月至1976年10月任省科教办党的核心领导小组副组长。1977年11月至1980年1月任贵州省第四届政协副主席。1980年1月至1983年4月任贵州省第五届人大常委会副主任。1983年4月至1985年5月任贵州省第六届人大常委会副主任。中共七大候补代表。第三、第四、第五届全国人大代表。贵州省第一至第八届人大代表。1997年2月23日因病逝世。
（本文选自《曾宪辉百度百科》）